们家致远很熟?”胡曼黎突然开口。
“丁老师是我导师。”女孩耳根泛红。
“是么。”胡曼黎从包里抽出一张照片甩在她怀里——丁致远和王雪在校园长椅并肩而坐,女孩手里捧着本《存在与时间》,“知道重婚罪判几年吗?”
王雪猛地站住,资料哗啦散了一地。
胡曼黎弯腰帮她捡拾,压低的声音像刀片划过:“离我丈夫远点。我能让东华大学取消你的保研资格,就像捏死一只蚂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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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场里已坐满听众。
丁致远正在台上调试麦克风,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在看到妻子的瞬间骤然收缩。
胡曼黎径直走到后面一排空位坐下,红色西装在灰蓝色座椅间如同伤口绽开。
“接下来是提问环节。”主持人话音刚落,胡曼黎就举起了手。
“那位穿红衣服的女士。”主持人将麦克风递给她。
全场目光聚焦过来。
胡曼黎缓缓起身,红唇勾起一抹冷笑:“丁教授在《现代家庭伦理困境》一文中提到,婚姻的本质是“共在的真理”。”
她刻意停顿,“您觉得自己幸福吗?”
会场瞬间寂静。
丁致远的手指在讲台上轻微颤抖,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。
后排有学生开始窃窃私语。
“这个问题……”丁致远清了清嗓子,“涉及私人领域……”
“私人?”胡曼黎从包里抽出一张泛黄的卡片,“那我们来谈谈这个——‘致远:每次听你讲解海德格尔,都像触摸到存在的本质。阳春白雪。’”
她故意用甜腻的声调朗读,引得观众席一阵骚动,“顺便问问王雪同学,你写情书喜欢用化名?”
王雪在工作人员席上脸色煞白,拼命摇头。
就在这时,第三排站起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邱丽苏今天穿了件墨绿色旗袍,翡翠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晃。
“胡经理你找错人了。”邱丽苏的声音像掺了冰块的香槟,“‘阳春白雪’是我的笔名。”
胡曼黎的冷笑凝固在脸上。
她看着这个昨天才想发展的“潜在客户”优雅地走向讲台,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的节奏。
“1998年复旦哲学系读书会,丁学长是主讲人。”邱丽苏从鳄鱼皮包里取出一本旧相册,翻开其中一页——年轻时的丁致远和邱丽苏在樱花树下的合影,“那时候胡总监还在卖意外险吧?”
丁致远突然抓起公文包冲下讲台。
他的金丝眼镜在逃跑途中掉落,被自己一脚踩碎。
王雪惊慌地追出去,会场乱作一团。
“谈谈?”邱丽苏做了个邀请的手势。
胡曼黎这才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有道淡淡的戒痕,和丁致远常年戴婚戒的位置分毫不差。
休息室里,邱丽苏反锁了门:“致远和你结婚前,我们同居了五年。”
“所以呢?”胡曼黎的指甲掐进真皮沙发,“他现在法律上的妻子是我。”
“法律?”邱丽苏突然大笑,“当年他为了评教授职称,需要个‘家庭稳定’的形象。而你……”
她意味深长地打量胡曼黎的名牌套装,“刚好需要个知识分子丈夫装点门面。各取所需的婚姻,谈什么感情?”
胡曼黎抓起茶杯砸在墙上,瓷片四溅:“你凭什么……”
“凭我知道他后背有块胎记,凭他不用耳塞就会出现失眠……”邱丽苏慢条斯理地涂抹着口红,“对了!他最近是不是又开始吃帕罗西汀了?那药伤胃,记得提醒他饭后服用。”
接着胡曼黎便是羞赧的离开了贵宾室,正好和门外的那个薛晓舟撞了一个满怀。
紧接着薛晓舟便是愤怒的把门猛地推开。
薛晓舟气喘吁吁地冲进来,白衬衫被汗水浸透:“邱丽苏!你又想干什么?是不是做小三做上瘾了?”
“晓舟啊……”邱丽苏轻轻拨开他的手,像拂去一粒灰尘,“误会!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原来十三年前,邱丽苏和薛晓舟的母亲打牌,然而却是趁机勾引他的父亲。
而他的父亲却是把薛晓舟和薛晓舟的母亲扫地出门。
等到薛晓舟的父亲死后,邱丽苏就接管了父亲的公司。
如今邱丽苏想把他父亲生前的房子卖掉解决公司危机,答应给薛晓舟五十万。
然而薛晓舟却是坚决不同意,因为那是他父亲和母亲生前的家,邱丽苏根本没权利卖掉那套房子。
……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