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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反击(3/4)


    轮椅上的女人终于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陈嬷嬷悄悄退出去,抹了抹眼角。

    “女儿知道母亲要做什么。”庄寒雁抬头,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,“让女儿帮您好吗?女儿并不是母亲以为的弱不禁风,你不能总是想着保护我。”

    她突然抽出发间银簪,“周姨娘会是女儿的投名状。”

    银簪在青砖上划出一道白痕,恰如当年段天师在庄府大门上画的驱鬼符。

    阮惜文终于伸出手,抚上女儿消瘦的脸颊。

    “傻孩子……”她声音哽咽,“娘宁愿你永远不知道这些腌臜事。”

    “母亲,如今已经晚了,我早就已经是局中人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柴靖蹲在废弃粮仓的横梁上,看着庄寒雁将食盒里的芙蓉酥摆成特定形状,这是她们约定的暗号,表示“有危险”。

    “杨凭怎会来京?”柴靖一跃而下,抓起酥饼塞进嘴里,“当年你咬掉他耳朵后,杨家不是举家迁往岭南了?”

    庄寒雁从袖中抽出一封信:“黑鲨帮的眼线说,他是拿着裴大福的荐书进京的。”

    她眉头微蹙,“我怀疑裴党要借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付你?”柴靖冷笑,弯刀在指尖转了个花,“要不要我先下手为强?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庄寒雁按住她手腕,“傅云夕最近盯得紧,你先...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,远处传来打更声,她急忙起身,“我得回去了,周姨娘今晚要偷考题。”

    柴靖瞪大眼睛:“你早知道?为何不阻止?”

    庄寒雁系上面纱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欲使其灭亡,先让其疯狂。”

    如今的庄寒雁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,因为她的背后有强大的苏宁。

    庄寒雁有一种感觉,哪怕她是把这个天给捅破了,苏宁也能替她收场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书房外,周如音像只夜猫般贴着墙根移动。

    她摸出偷配的钥匙,轻手轻脚打开庄仕洋的抽屉。

    借着月光,她看清了明日小考的题目——《论水旱疏》。

    “迟哥儿,你的造化来了。”她喃喃自语,将题目誊写在袖中准备好的绢帕上。

    接着庄语山又是拿着试题去找外援,何公子正对着题目皱眉:“这题出得古怪,像是二十年前韩愈之的那篇……”

    “管他谁的!”庄语山却是有些不耐烦地挥手,“你快说该怎么写!”

    何公子目光闪烁。

    他这次本来是冲着庄家小姐们来的,尤其是今日宴席上那个伶牙俐齿的三小姐。

    若能得此佳人……

    “何兄?”庄语山不由得暧昧的推了他一把。

    “啊,我是说……”何公子回过神来,随口胡诌了几句。

    他打定主意,明日定要找个理由退考,这题目分明有诈!

    接着拿到了策论的庄语山便是交给了庄语迟,然后便是有了接下来的一番愚蠢骚操作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小考当日,何公子一看到试卷就站了起来:“学生突发急症,请求退场!”

    监考的庄仕洋皱眉,但见何公子面色惨白不似作伪,只得准了。

    他转头看向自己儿子,却见庄语迟正奋笔疾书,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。

    三日后放榜,庄语迟的文章被学政大人当众诵读,誉为“经世之才”。

    庄仕洋听着同僚们的恭维,心里却直打鼓,迟哥儿何时有这等文采了?

    “庄语迟喝得满脸通红,在酒楼里拍案大叫,“哼!就那些穷酸也配与我论道?等面圣时……”

    隔壁雅座,庄寒雁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顿。

    傅云夕坐在她对过,正与几个大理寺属官低声讨论着什么。

    自那日宴席后,他总有意无意出现在她附近,像只伺机而动的豹。

    “尤兄!”庄语迟的醉嗓穿透屏风,“我把我三姐许配给你如何?今晚就圆房!”

    庄寒雁指尖一颤,茶水洒在裙上。

    她刚要起身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在了她腕间符文上。

    “别动。”傅云夕却是低声提醒说道,“柴靖就在窗外。”

    果然,一道红影从檐角闪过。

    傅云夕突然提高声音:“来人,请庄三小姐去大理寺问话!”

    庄语迟闻声撞开屏风,满嘴酒气:“谁敢动我庄寒雁!”

    待看清是傅云夕,顿时蔫了半截,“姐、姐夫……”

    傅云夕看都不看他,径直走向庄寒雁:“三小姐,关于儋州案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跟你走。”庄寒雁打断他,主动伸出双手作被缚状。

    这个动作让傅云夕眉头微挑,她在演戏给柴靖看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大理寺的密室阴冷潮湿,庄寒雁被“押”进来时,柴靖已经候在梁上多时。

    见傅云夕背对门口,她如鹰隼般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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