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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捉奸(3/4)

如今竟纵容庶妹当着自己的面讨好阿芝。

    “二妹。”庄语琴突然开口,“我记得你应当在祠堂思过?”

    虾饺“啪”地掉在织锦桌布上。

    庄语山强笑道:“大姐说笑了,父亲早允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私逃禁闭,欺瞒尊长。”傅云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,“二小姐这般行事,是觉得大理寺的卷宗不够厚?”

    满座寂静。

    阿芝趁机把虾饺拨到地上,被守候多时的雪团儿叼走了。

    嬷嬷们像从地底冒出来似的,一左一右架住庄语山。

    “傅大人!”她挣扎着喊道,“我只是羡慕大姐和三妹生得美,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带下去。”傅云夕眼皮都没抬,“告诉看守,若再让人跑了,就换他们去蹲大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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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厨房院里飘着腊肉香气,庄仕洋正指挥小厮们悬挂腌好的鹿腿。

    周姨娘捏着帕子凑近,突然“哎呦”一声。

    “老爷,语山最爱吃腊味蒸饭,可惜……”她意有所指地望向祠堂方向,“寒雁姑娘的病也不知怎样了,妾身这心里总惦记着。”

    庄仕洋手中铁钩“当啷”砸在青石板上。

    自从阮惜文将三女儿带走,连老太太派人探病都被挡在院外。

    想到那日书房坦白后傅云夕莫测的神情,他心头突突直跳。

    “管好你女儿。”庄仕洋冷声道,“别学她娘,整日打听不该打听的。”

    周姨娘脸色霎时惨白。

    十年前她买通产婆调换阮惜文安胎药的事,莫非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阮惜文的内室里,庄寒雁盯着面前三幅画像,喉头滚动。

    画中少女或抚琴或执卷,都是标准的闺秀模样,如果忽略她们酷似的眉眼。

    “苏家三位小姐。”陈嬷嬷板着脸道,“夫人说了,任选一个身份,三日后发嫁。”

    庄寒雁挣扎着从病榻上爬起,瘦得突出的腕骨上符文狰狞。

    多日米汤度日让她眼前发黑,却仍强撑着跪直身子。

    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。

    老太太房里的春杏提着食盒,却被陈嬷嬷拦在廊下。

    “老奴先验过再……”

    “滚开!”庄寒雁不知哪来的力气,赤脚冲出来抢夺食盒。

    拉扯间,胭脂米洒了一地,几条锦鲤在池中争食,鱼尾拍出阵阵水花。

    阮惜文闻声而至,看见满地狼藉,抬手便是一耳光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庄寒雁嘴角渗血,却不擦,“就因为我生来带着赤痣?因为段天师说我会克亲?”

    她突然大笑,“可最先克死的是他自己!”

    “住口!”阮惜文浑身发抖,“陈嬷嬷,锁门!加铁链!”

    铁链“哗啦”缠上门环时,庄寒雁幽幽道:“母亲可知,儋州的冬天有多冷?婶娘把我关在柴房,是隔壁阿婆从门缝塞热粥……”

    她抚着腕间疤痕,“那时我总想,若娘亲在……”

    阮惜文脚步一顿,却终究没有回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子时更鼓响过三声,庄寒雁解开脚踝银铃。

    饥饿让她的动作有些发飘,但神志异常清明。

    她将枕头塞进被褥伪装成人形,然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。

    陈嬷嬷推门瞬间,庄寒雁一记手刀劈在她颈侧。

    老妇人闷哼倒地,腰间钥匙串叮当作响。

    廊下月光如水,庄寒雁赤足踏过青砖,忽听墙外传来马蹄声。

    她闪身躲进假山阴影,只见宇文长安披着墨色斗篷,鬼魅般闪进阮惜文的内室。

    “……裴大福的账册已到手。”宇文长安的声音隔着窗纱传来,“加上儋州商会的证词,足够定庄仕洋受贿之罪。”

    “还不够。”阮惜文声音冰冷,“当年他借段天师之手送走雁儿,这仇……”

    庄寒雁浑身血液都凝固了。

    原来母亲这些年,竟是在筹划这个?

    “谁在那里!”陈嬷嬷的尖叫划破夜空。

    庄寒雁转身要跑,却是被陈嬷嬷抓了一个正着。

    此时周姨娘也是听说了阮惜文和宇文长安密会,立刻便是想到了一个毒计。

    很快庄府主院便是乱作一团。

    因为周姨娘尖叫着说官印失窃,带着家丁将各处门户统统落锁。

    宇文长安被困在阮惜文内室,窗外却是火把如龙。

    “从密道走。”阮惜文掀开山水画后的暗门。

    陈嬷嬷却拦住她:“主母三思!若被人发现您闺房有暗道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去。”庄寒雁从帷帐后走出,“让宇文伯伯扮作我的丫鬟。”

    阮惜文瞳孔骤缩。

    女儿清誉与家族安危在天平两端摇晃,她攥着帕子的手青筋暴起。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她突然挺直腰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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