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开口,“你都做了那么多,眼见着事情要成了,就这么丢下不管。
这在这个关键时刻,让她一个人应付最后的局面,你觉得她可以应对?”
时翼嘴硬,“她挺能的,有什么不可以。”
他心里还是有气的。
本来以身入局,就存在一定风险,她还那么冒进,不做任何后手。
这分明,就是不把自己当回事,更是不信任他。
时野听到这话,无奈耸耸肩,“即如此,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了。”
他是知道时翼性格,只是反应弧度比较长,等想明白,就会好的。
接下来,两人便安静吃饭。
晚餐后,时翼问时野,“打游戏吗?切磋一下?”
时野看了他一眼,没拒绝,和他并肩坐在沙发上,开始玩游戏。
过程间,时翼明显有点心不在焉,注意力似乎并不在游戏上,导致他屡战屡败,失误频频。
时野也不客气,充分利用自己的游戏技巧,将对方角色,一次次按在地上摩擦,毫不留情。
晚上九点左右。
时翼突然“啧”了一声,显得有些不耐烦,说道:“这游戏真没意思,不玩了。”
说完,他便放下游戏手柄,靠躺在沙发上。
时野不以为意,没理他。
只是打开,此次比赛的录像带,开始细致地复盘,其他赛车手在赛道上,那些精彩绝伦的瞬间。
时翼陪着看了会儿。
就在这时,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,响了起来。
时野迅速地瞥了一眼,屏幕上的消息,原来是他的手下发来的汇报。
消息称,图雅那边的进展并不顺利。
正如周肆所猜测的那样。
基恩醒来后,图雅便第一时间去见了对方,要求他为当年的事情举证。
基恩还虚弱地躺在床上,尽管一脸病态,却仍挂着一副贼眉鼠眼的狡黠笑容。
他嘲讽道:“图雅,所以现在你是有求于我了?
哈哈哈哈,既然如此,那怎么着,你也该拿出好好招待我的态度。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摆出一副高高在上,对我动手,威胁我!
不瞒你说,我确实掌握了不少关键的证据。
这些证据足以揭示,你那继母和父亲在私底下,所进行的那些,见不得人的勾当。
他们所做的脏事,可真不少。
其中,还包括你母亲的死因谜团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都是挑衅,“哦……你还不知道吧?那给你母亲治疗的医生,他的问题也不小。
事实上,当年还是我亲自出手,帮着隐藏了他的踪迹,使得外界无法轻易找到他。
现在,也只有我一个人,知道如何联系上他。”
图雅沉着脸,冷冷地看着基恩,语气不屑,“你有什么脸,在这跟我讲条件。
我告诉你,你不说,我有的是手段,让你说。”
基恩笑起来,他的笑声中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,“我烂命一条,赌的不过一死。
但你,会让我死吗?
我若是一死,所有的事情,就全都死无对证了,不是吗?
到时候你母亲可就白死了,真正死因将永远被埋没。
还有,你被夺走的家产,这辈子更不可能拿回了。
这一切,都将石沉大海,再无翻盘的可能。”
图雅听到这话,被气坏了。
要不是狗东西,留着还有用,高低都得再打他一顿,解解气。
站在她身旁的手下,也忍不住皱眉。
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,这家伙,还真是卑鄙到了极点。
简直就是,狗改不了吃屎的典型代表。
手下再也按捺不住,心中的怒气,当即冷声说道:“基恩,这里可没你谈条件的余地。
你若是老老实实配合我们,我们或许还能大发慈悲,给你留一个全尸。
但如果你执迷不悟,耍花招,那可就,别怪我们不客气了。
我们多的是手段,让你吊着口气,死不了,却也活得生不如死。”
基恩听到这威胁,却是不以为意,反而露出一丝冷笑,轻蔑地说道:“我如今这状态,和生不如死也没什么区别了。
这么多年的磨难,已经过来,我早就不怕了。
这烂命一条,你们尽管拿去就是。
就是不知道,你们那冤屈,能不能一直不清洗,永远埋藏。”
他笑着邪气又狰狞。
那笑容,让图雅的心头火气猛然上窜,差点又一次,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。
就在她即将爆发之际,一旁的手下及时伸出手来,拉住了她,示意她保持冷静。
图雅深吸一口气,极力克制怒火,冷声问道:“你究竟要如何?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