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盼儿不允许张好好入侯府,但如果就只是当个没有名分的外室夫人,赵盼儿自然没有那么抗拒。
毕竟,这妾室尚还要入府,而外室娘子则是没有任何的名分,东京城内有的是权贵圈养着年轻貌美的外室娘子。
不需要负责、也不用被那些言官们盯着上奏,这种金屋藏娇,深受东京城那些权贵们的钟爱。
陆泽却没有着急回答,道:“这些事情还是等我出征回来再谈吧,这个月月末,出征西夏的旨意便会下达。”
夜色很快弥漫东京城。
陆泽他宛如翩翩贵公子一般,带着娇妻美妾出门玩耍,赏阅着东京城醉人的夜景,四处皆是炫目灯光。
还有绚烂烟火在夜空里绽放。
赵盼儿跟宋引章一左一右伴随在夫君身边,两女容貌气质皆迤逦动人,她们两人在婚后更显美艳。
经历过甜蜜婚姻的滋润,跟以前的生活截然不同。
“东京城还是这般繁华。”
“哪怕来到东京已经一年时间,却还是被这里的繁华所震撼,乱迷人眼,难怪所有人都喜欢这座城池。”
赵盼儿挽着陆泽的手臂,看着这汴河两岸灯火通明,感慨万千,如今她们三姐妹算是完全融入到了这里。
陆泽三人一路沿河而漫步,却忽然听见道很是熟悉的争吵声,宋引章她抬眼看向不远处的那座石桥。
“好像是三娘的声音...”
赵盼儿随着声音来源望去,只见桥上那道身影还真是三娘,三娘跟杜长风分处石桥两侧,似乎在围堵傅子方。
傅子方站在桥边,他大喊道:“你们都不许过来,再过来的话,我就直接跳到河里面去!”
孙三娘被吓坏了。
她本来决定今日带着傅子方一道出门夜游东京城,却没有想到,在临出门之前,跟杜长风亲密举动被儿子看去。
三娘便一路追赶跑走的傅子方,直到追到这石拱桥上面:“子方,你可千万别犯傻,赶紧到娘这里来!”
孙三娘想要冲上前去,可又怕傅子方真的跳下去,只能缩回步子。
傅子方捂着耳朵,对着孙三娘咬牙切齿道:“你别跟我说话,我才不要你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当娘。”
“你...你居然跟别的男人私通,你真不要脸!”
听到这番话,孙三娘脸色煞白,傅子方似乎自己也没有想到,他竟然会对母亲说出这般恶毒之语。
另一头的杜长风在听到后,他怒不可遏,杜夫子如今在书院教书,最是讲究三纲五常,子不孝母,乃是大罪!
更何况,杜长风深爱三娘,他不能允许有人对三娘说这等恶毒话,哪怕这人是三娘的亲生儿子。
“傅子方!”
“我不允许你跟你娘这么说话。”
“你必须跟她道歉认错!”
傅子方伸手指向杜长风:“我根本就没有错,是你这家伙恶心、卑鄙,跟我娘亲不清不楚。”
“白天当我的夫子。”
“晚上竟然还...呸,真恶心!”
傅子方话尚未说完,便有人来到他身后,一脚将他踹入河岸里,孙三娘见状,又惊慌失措起来:“子方!”
宋引章冷冷道:“三娘,你不用着急,这里的河线很低,淹不死人,更淹不死白眼狼。”
刚刚动脚之人赫然是宋引章,宋娘子听着傅子方那些恶毒之语,实在是难以忍受,一脚就将他踹进河里。
宋引章居高临下站在河边,冷漠看着在河水里扑腾着喊救命的傅子方,后者很快就在刚刚及腰的河水里站稳。
虽然河水并不深,但如今已是秋分时令,夜里温度很低,傅子方便在那河水里颤颤巍巍的打着寒颤。
宋引章看向周遭那群围观群众,她朗声道:“都散了吧,没什么好看的,当娘的在教训混账儿子呢。”
陆泽挥了挥手,侯府随从们当即就将人群驱散,石桥这里很快恢复正常,只是气氛显得相当压抑。
河水里的傅子方涨红了脸:“我不是混账!”
“你当然是。”宋引章她厉声道,“以前在钱塘,三娘姐将你视作心肝一般疼爱,可你是怎么回报她的呢?”
“你同意你爹休妻,你认别的人当娘,在钱塘生活不如意后,这才知晓到东京城来找亲娘。”
“三娘不计前嫌,将她的房间让给你住,让你读最好的学堂,给你最好的吃穿用度,母慈子孝。”
“你孝顺过她吗?”
三娘因为宋引章这番话双面通红,自从傅子方来到东京城后,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落泪。
“好了,引章。”
“你不用再说了。”
河水里冻得瑟瑟发抖的傅子方,这时候却依旧显得嘴硬:“我知道她对我很好,但她跟不三不四男人瞎混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