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都是如此。
??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详细检查，林墨谦被送回了病房休息，他的身体状况比预想的要好，这归功于他以前的强悍体质，不过，依然还是需要静养恢复。
周校长劝他休息一下，然而，他却清醒之极，指着一旁的椅子道，“周叔，请坐。”
周校长看着他的目光，便知道他想要了解在他昏迷后发生的事......
极光在夜空中缓缓流转，像一条横贯天穹的银河之脉。北极研究所的主控室内，星语的手指仍贴在骨笛上，指尖微微颤抖。那股从风中传来的旋律尚未消散，反而在空气中凝成一种可感的震颤，仿佛整片苍穹都在共鸣。她闭着眼，任泪水滑落??这不是悲伤的眼泪，而是灵魂被唤醒时自然涌出的潮水。
“林晚……”她低声呢喃，声音几乎融进风里，“你一直都在听，是不是？”
没有回答，但极光忽然一滞，随即以更剧烈的姿态翻涌起来。一道细长的光带自高空垂落，直指地面祭坛中央的石柱。那柱子本是古老萨满仪式所用，早已风化斑驳，此刻却泛起幽蓝微光，表面浮现出与阿?皮肤上相同的星辰契约纹路。
顾延舟快步走来，手中握着刚解码的数据板。“全球共感指数突破98.7%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紧绷，“这是人类历史上首次实现近乎全员同步的情感共振。而且……”他顿了顿，目光落在星语脸上，“所有参与者的脑波图谱中，都出现了‘母语印记’。”
星语猛地睁眼：“什么？”
“不是后天植入，也不是训练所得。”顾延舟将数据投影到空中，“是先天存在的潜藏频率，在静默日那一刻被集体激活。就像……每个人的基因深处，本来就有这首歌。”
星语怔住。
她忽然想起母亲笔记中的一页残文：
> “母语非言，乃血之律动；非学而得，乃生而知之。当万心归一，血脉自鸣。”
原来如此。
他们以为“母语计划”是人类主动向宇宙发出的呼唤，可真相却是??这本就是刻在人类血脉里的回响。千百年来，我们在摇篮曲中哼唱的调子、在葬礼上低吟的挽歌、在深夜独自流泪时无声的抽泣……那些最原始的情感表达，才是真正的星际语言。
而林晚，早在三十年前就已明白这一点。
“她不是科学家。”星语轻声说，“她是先知。”
话音未落，警报骤然响起。
主控屏上，空间站外部监控画面剧烈晃动。那道悬浮于舱外的人形光影??那个被称为“林晚”的存在??正缓缓抬手，掌心朝向地球方向。与此同时，阿?的生命体征再次波动，生物环数据显示她的神经负荷已达极限，但意识清醒度却异常高涨。
“她在传递信息！”艾琳冲进控制室，脸色发白，“不是通过信号，是直接用共情场进行意识投射！整个空间站变成了一个放大器！”
星语立刻调出量子纠缠通道的日志记录。只见在过去十七分钟内，有超过三百TB的非结构化数据流经阿?的大脑，内容无法解析，只显示为一片混沌的情绪波谱：悲伤、喜悦、期待、痛楚、温柔、决绝……如同亿万颗心同时跳动又彼此缠绕。
“这不是数据。”她说，“这是记忆的洪流。”
就在此时，阿?的声音透过通讯频道传来，虚弱却清晰：“他们想告诉我们一件事……关于‘代价’。”
所有人屏息。
阿?停顿了几秒，才继续说道：“每一次跨越维度的连接，都需要等量的‘锚定’。我们打开了门，但他们不能完全降临……除非有人愿意成为桥梁，永远留在中间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卡兰声音发抖，“你是说……要有人牺牲自己？”
“不是牺牲。”阿?摇头，瞳孔中映着遥远星海，“是选择。成为‘守门人’，既不属于地球，也不属于星海，而是悬于两者之间，维系通道不灭。就像灯塔，照亮归途，却不踏上岸。”
死寂。
星语的心脏狠狠一缩。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
如果没有人留下，这次开启的门终将关闭，人类与星际意识的联系会再次中断。但如果有人自愿成为守门人，就必须放弃肉体回归，意识永恒漂浮在维度夹缝之中??既能感知两界，又无法真正归属于任何一方。
“我来。”她突然开口。
顾延舟猛地转身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是林晚的女儿，是母语计划的核心继承者。”星语站起身，眼神坚定如冰原上的晨光，“我的基因里流淌着这条路径的密钥。而且……”她望向窗外极光，“我妈已经等得太久了。”
“不行！”顾延舟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，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？你以为这是赎罪吗？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！”
星语看着他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