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无垠的光海中,转身对他微笑。
“你看,”她说,“我不是消失了,我只是变成了更多人的光。”
顾辰摘下芯片,轻轻放回保险柜。他知道,这场关于爱与存在的实验,早已超越了科学范畴。它不属于某个国家、某个机构,甚至不属于他个人。
它属于每一个曾在深夜想起所爱之人,并因此嘴角微扬的灵魂。
傍晚,他又带小雨来到记忆馆。
今晚没有风,也没有光幕显现。但他们并不失望。
小雨靠在他肩上,轻声哼起《小星星》,唱到第三遍时,忽然指着树冠:“爸爸,你看!”
一片新叶正在缓缓舒展,叶面上,映出一行淡淡的字迹:
> “我在。”
顾辰笑了,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。
“我们也在这里。”
窗外,月亮悄然升起,洒下一片温柔的银辉。千纸鹤花随风轻颤,仿佛无数双翅膀正准备起飞。
而在世界另一端,一颗流星划破夜空,坠入撒哈拉沙漠深处。当地游牧民族称,落地之处,长出一棵会发光的小树,树影轮廓,酷似一位女子伫立守望。
没有人知道它能否存活。
但所有人都相信,只要还有人愿意抬头看星,春天就一定会来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