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的袖扣叩在《韭菜忏悔录》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,惊得墙角的监控摄像头轻微转动,镜头里的他眼神坚定。他翻开书脊泛白的书页,2013年爆仓记录的红笔批注赫然在目:“杠杆率1:50,满仓买入垃圾股,致本金亏损87%。”指尖划过泛黄的交割单,他抬头直视汉森:“我承认在舆情管理上存在疏忽,”声音平稳如深潭,“但拒绝承认操纵市场。作为和解条件,我要求SEC推动PFOF(支付订单流)透明度立法——所有券商必须实时披露订单流出售对象及返佣比例。”
汉森皱眉,钢笔尖在文件上停顿,墨水在纸面洇开小团阴影:“这超出了本案范畴。SEC的职责是监管,而非立法。你这是在提出不可能的条件。”
“那就法庭见,”陈默解开西装外套,露出内衬口袋里的区块链存证U盘,金属外壳的防伪标签在LED灯光下闪烁着彩虹纹路,“我会在法庭上展示Citadel与Melvin Capital的完整交易记录,包括他们在康瑞生物事件中通过暗池转移的12亿美元资金。这些数据已上链存证,每个交易哈希值都可通过区块链浏览器验证,无法篡改。”他调出笔记本电脑上的实时数据,去中心化券商协议的用户量正以每分钟120人的速度增长,“而且,全球有15万散户正在观看这场谈判,他们手里握着超过300万份交易记录,随时准备发起集体诉讼。”
汉森的瞳孔微缩,显然没料到对方会亮出这张底牌。他转头与身后的幕僚低语几句,手指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。重新面对陈默时,语气明显软化:“我们需要时间评估这些证据的合法性——”
“我给你十分钟,”陈默转动袖扣,感受着金属棱角抵在掌心的刺痛,“要么接受条件,要么面对一场可能持续数年的官司。你我都清楚,SEC不想在选举年背负‘保护华尔街寡头’的骂名。”他瞥向墙上的现任SEC主席画像,“尤其是当去中心化券商的用户量突破百万时,你们的监管权威将受到质疑。”
中午12点,新闻发布会现场的闪光灯此起彼伏,摄像机的红光在陈默的素面银质袖扣上跳跃。他站在麦克风前,身后的屏幕上滚动着PFOF透明度立法的关键条款,白色字体在黑色背景上格外醒目。
“今天我签署的不仅是和解协议,更是对金融透明化的承诺,”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会场,前排记者的录音笔红光闪烁,“和解前,Robinhood通过PFOF获得的收入占比达45%,意味着散户每交易100美元,券商就赚走45美分。这些成本最终由散户承担,却从未在交易界面明示。”他点击遥控器,数据切换为对比图表,“新规实施后,这一比例将降至12%,且券商需每月在官网公开订单流数据,接受公众监督。”
技术总监李强走上前,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区块链技术白皮书,他调出开源工具界面:“这是我们开发的订单流查询器,基于Ethers区块链浏览器架构,用户输入券商名称和交易时间,即可获取订单流的实时去向。”他现场演示,指尖在虚拟键盘上滑动,“以Robinhood为例,2024年1月9日14:00的订单流数据显示,92%流向Citadel,而合规机构Iive Brokers的流向透明度达100%。”屏幕上红色与绿色的标记如地图般展开,“红色代表高风险做市商,绿色为合规机构,就像查快递物流一样简单。”
散户代表老班长从观众席站起,他的灰色毛衣袖口磨得发亮,左手攥着皱巴巴的交易记录:“这对我们有什么实际帮助?我老伴儿上次买股票,成交价总比市价高几分钱,是不是就因为这个?”
“您说得对,”陈默摸出女儿的画作,病毒图案被PFOF数据曲线覆盖,蜡笔字“爸爸加油”被小心地折在内页,“券商将订单卖给做市商后,做市商利用提前0.1秒看到订单的优势,在公开市场高价卖出,这就是所谓的‘价格抢跑’。新规实施后,这种行为将被实时监控,证监会可对每笔异常交易发起追溯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温度,“您和老伴儿的每一分钱,都应该花在真实的市场价格上,而不是喂饱中间商。”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下午3点,陈默的办公室里,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桌面切割出整齐的光影。他盯着电脑屏幕上的以太坊开发者消息,用户突破100万的提示闪烁着红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