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总,过去一小时内,GME的暗池成交量占比达41%,”李强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,他调出成交明细,每笔交易的时间戳精确到毫秒,鼠标箭头在“Melvin Capital”的卖单记录上晃动,“成交价较NYSE低19.7%,买单则来自37个匿名壳公司,注册地均为巴拿马、开曼群岛等避税天堂。这些壳公司的注册代理人都是同一人——东南亚地下钱庄的惯用手法。”
陈默的袖扣叩在操作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,与打印机的高频运转声叠加成紧张的节奏:“这是典型的‘死亡交叉’操作,”他摸出《韭菜忏悔录》,翻到“暗池陷阱”章节,周远山用红笔写的“暗池是资本的地下刑场”批注赫然在目,纸页间夹着2016年暗池交易调查的剪报,“做市商利用暗池接盘空头仓位,再通过公开市场推高价格制造流动性假象,等散户跟进后,空头再通过其他通道低价平仓。2019年SEC起诉的Citadel案就是这种模式。”
李强切换到成交量对比图,NYSE的公开成交量柱状图如悬崖般陡峭下降,而暗池交易量柱形图则直冲天际,蓝色的暗池柱体几乎覆盖了整个屏幕:“NYSE的公开成交量环比下降68%,但暗池交易量激增320%。根据FINRA规则,暗池需在交易完成后15分钟披露价格和数量,但这15分钟足够他们完成价格操纵——比如先用暗池低价接盘Melvin Capital的空单,再用公开市场的高价订单拉高GME股价,吸引散户追涨。”
“延迟披露足以让他们完成价格操纵,”陈默解开西装外套,露出内衬口袋里的区块链存证U盘,金属外壳上的指纹识别灯闪烁着红光,他输入密码的手指停顿了0.3秒,“通知法务部,调取Citadel的交易日志,我们需要区块链存证的不可篡改性来对抗他们的后台篡改。2023年最高法的司法解释明确区块链存证的法律效力,这是我们的王牌。”他转向李强,后者正在敲击键盘,“用‘暗池猎手’算法追踪这些壳公司的资金流向,重点排查USDT和门罗币的跨境流动——东南亚资本集团惯用加密货币洗钱,记得交叉比对第585章中攻击我们系统的IP地址。”
凌晨3点,算法预警提示音突然响起,屏幕上弹出37个离岸账户的资金链图谱,每个账户都通过至少5层匿名混币器清洗资金,最终受益人指向新加坡的一家空壳公司,注册地址与东南亚资本集团的加密通讯节点重合。李强放大康瑞生物的港股暗池数据,做空仓位曲线如火箭般上升:“陈总,资金最终流向东南亚某地下钱庄,与攻击我们的IP同属一个量子计算实验室。港股暗池成交量占比达55%,做空仓位通过场外互换协议(OSS)转移,这些协议不在监管报告范围内,连香港联交所都无法追踪,相当于在港股建立了第二战场。”
“还记得康瑞生物的港股融券吗?”陈默的手指停在袖扣扣合处,袖扣的冷光映出他紧缩的瞳孔,“同一批资金在GME做多制造轧空假象,同时在康瑞生物做空——这是典型的跨市场套利,用GME的散户热情拉高股价,掩盖康瑞生物的做空利润,两边的资金通过地下钱庄循环流动。”
陈默摸出女儿的画作,病毒图案被K线刺穿的画面与暗池交易的数据流重叠,女儿的蜡笔字“爸爸加油”被压在数据之下,蜡笔的纹路在屏幕蓝光中显得模糊却坚定:“准备听证会材料,我们要在国会山展示这些数据,揭露暗池如何成为资本屠杀的帮凶。重点标注Melvin Capital向Citadel支付的暗池服务费——12亿美元的转账记录,这是利益输送的直接证据。”
李强调出Citadel的年度报告,快速滑动页面,做市商服务收入的数字跳动着红光:“做市商服务收入较去年激增214%,其中‘客户订单流支付’(PFOF)占比达63%,这意味着他们靠卖散户订单流赚得盆满钵满。”他突然指向一行小字,字体颜色与背景几乎一致,“Melvin Capital向Citadel支付的暗池服务费超过12亿美元,换取订单流优先处理权——这就是为什么散户的买单总是滞后成交,他们的订单被优先卖给了空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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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6点,当陈默关闭最后一个数据窗口时,手机收到SEC传票的提示音,屏幕亮起的瞬间,陈默的袖扣突然崩落,砸在键盘上,触发了Citadel交易日志的自动弹出,其中GME的暗池交易记录被批量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