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总，一旦举报，我们可能成为整个行业的公敌。”张恒的声音里带着职业性的冷静，却掩不住一丝颤抖，“灰熊资本的做空网络覆盖全球十六个交易市场，康瑞生物是他们布局半年的关键棋子。”
“你看过康瑞生物的三期数据吗？”陈默的袖扣叩在鼠标左键上，发出清脆的响声，“有效率48%，远低于市场传言的65%。如果放任他们用AI分析伪造的‘公开信息’操纵市场，会有多少散户倾家荡产？”
“但我们没有确凿证据，”张恒向前半步，皮鞋在地毯上蹭出细微的声响，“AI日志的分析存在模糊地带，法律上属于灰色区域。而且林薇女士的门禁记录......”
“法律上，内幕交易就是内幕交易。”陈默打断道，解开领口纽扣，露出因熬夜泛红的皮肤，那里有一道因焦虑抓挠出的血痕。他摸出《韭菜忏悔录》，翻到“敬畏规则”章节，周远山的批注被指腹磨得发亮：“市场从不惩罚聪明的违规者，直到他们触犯底线。”书页间夹着女儿前天画的便签，上面用蜡笔写着“爸爸加油”。
凌晨4点10分，当比特币转账完成时，陈默的袖扣突然崩落，砸在键盘上——举报平台弹出提示：“您的举报已受理，数据将同步至证监会稽查局。”他弯腰捡起袖扣，金属表面映出张恒紧绷的脸，后者正盯着监控屏上突然飙升的康瑞生物期权交易量。
“他们在反向收割，”张恒指着数据，声音里带着震惊，“市场传言疫苗有效率90%，期权持仓量一夜激增300倍。陈总，这是典型的‘谣言-交易’闭环，他们在利用我们的举报制造恐慌！”
陈默的手指停在袖扣扣合处，想起女儿画作背面的“48%”。他调出AI的情绪周期模型，康瑞生物的股价波动曲线与妻子实验室的门禁时间完美重合，每一个峰值都对应着林薇进入机密数据库的时刻。“通知风控，”他的声音突然低沉，“清空所有生物医药板块头寸，不管盈亏。”
“陈总！”张恒惊呼，“这会导致我们损失至少15亿市值！”
“比起成为帮凶，15亿不算什么。”陈默的袖扣在掌心留下凹痕，“准备一份《交易异常说明》，抄送所有监管机构。我们干干净净进来，就要干干净净出去。”
凌晨5点，药监局官网突然发布康瑞生物数据核查公告。陈默看着实时行情，该公司股票在集合竞价阶段跌停，卖单量达到流通盘的200%，期权市场爆仓声此起彼伏。手机在此刻震动，显示来自新加坡的加密通话，来电号码是灰熊资本亚太区总监的私人专线。
“陈先生，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，”对方的声音带着笑意，背景中传来交易所的嘈杂，“你以为举报就能清白？康瑞生物的研发副总刚‘意外’住院，接下来该轮到谁呢？”
“我只知道规则需要有人遵守。”陈默挂断电话，袖扣边缘的齿纹刺破掌心，血珠渗进金属缝隙。张恒递来法律意见书，首页用红笔圈着《证券法》第202条：“涉嫌内幕交易的，没收违法所得......”但他的目光被陈默另一只手点开的家庭监控吸引——林薇的实验室门禁卡在凌晨3点异常开启，监控画面因信号干扰布满雪花。
“张恒，”陈默突然起身，袖扣划过敏感操作按钮，调出航班信息，“帮我订最早一班去深圳的机票。”
“您要去哪儿？”张恒看着屏幕上的航班时间，凌晨6点15分起飞。
“康瑞生物研发中心。”陈默摸出女儿的画作，穿白大褂的女人站在K线图中央，手中握着试管和袖扣，“我妻子可能掌握着关键证据，而她现在很危险。”
凌晨6点，当陈默走进电梯时，手机收到匿名邮件：“叛徒，你以为举报就能清白？”附件是段监控录像：林薇正在向某神秘男子递交文件，背景是第578章中泄露数据的程序员老张。男子穿着深灰色西装，领口别着与灰熊资本LOGO相似的胸针。陈默的袖扣“当啷”掉在地上，镜面映出电梯显示屏的广告——康瑞生物的mRNA疫苗广告，标语是“科技改变市场”，配图是AI生成的完美K线图。
电梯门打开的瞬间，陈默看到交易大厅的LED屏上，康瑞生物股价跌停的绿色数字，与女儿画作中被病毒吞噬的K线图完全重合。他弯腰捡起袖扣，金属表面沾了些灰尘，却依然清晰映出他眼底的血丝。张恒跟在身后，低声说：“陈总，刚收到消息，证监会启动了对我们的专项调查。”
“意料之中。”陈默转动袖扣，感受着金属的棱角，“通知法务部，全面配合调查。另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