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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滴坠落都在空旷的地宫中溅起清晰的回响,与祭坛顶端青铜棺的细微震颤交织成令人心悸的节奏。
三丈高的祭坛,历经万年岁月侵蚀,表面已蒙上一层厚重的暗黄色包浆,包浆下的镇邪符文如蛛网般密布,泛着若有若无的暗红微光,像是凝固的血痕在随着地宫的呼吸缓缓起伏。
缝隙里积满深绿色的青苔,几缕干枯的藤蔓从甲胄关节处钻出,如同苍老的皱纹。
偶尔闪过一丝冷冽的金属光泽,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当年镇压旱魃的惨烈过往。
阴寒气息中散发出微弱的冷光,将五大元婴修士的身影拉得丈余颀长,投在斑驳的石壁上如同扭曲的鬼影,随着修士们的动作不断晃动。
祭坛中央,青铜棺棺身布满狰狞的纹路,纹路凹槽中积着黑色的污垢,泛着青黑色的铜绿,像是凝固的血痂。
棺身与棺盖的缝隙中,丝丝缕缕的灰黑色尸气不断渗出,尸气贴着祭坛台面缓缓蔓延。
所过之处,台面上的尘埃瞬间化为焦黑粉末,连空气都仿佛被染上了腐朽的腥气,吸入一口便让人喉咙发紧,神魂都跟着发凉。
魔骨门为首的元婴中期长老骨阎上前一步,粗糙的手掌抚过棺身饕餮纹,他掌心萦绕着浓郁的黑色魔焰,火焰触碰到尸气的瞬间,发出“滋滋”的灼烧声,尸气被魔焰炼化,升腾起一缕缕灰白色的烟雾。
骨阎身材魁梧,身着玄色劲装,领口袖口绣着暗金色的骷髅纹路,脸上横亘着一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疤痕,眼神阴鸷如鹰,扫过青铜棺时,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贪婪。
他身后的三名元婴初期长老分立三方,形成合围之势。
左侧的长老手持一柄黑色短匕,匕首尖端泛着幽蓝的毒光,他不时用匕首挑动地面的积灰,目光警惕地扫过地宫四周的阴暗角落。
右侧的长老则祭出一面黑色龟甲盾,盾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魔纹,盾沿垂着几串黑色铃铛,风吹过铃铛却纹丝不动,显然被法术禁锢。
中间的长老双手结印,指尖缭绕着黑色雾气,雾气中隐约有虚影穿梭,他靴底踏过积灰的地砖,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,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动。
惊起祭坛角落蛰伏的几只通体漆黑的阴虫,阴虫仓皇地钻进石缝,却被他指尖弹出的一缕黑雾追上,瞬间化为一滩黑水。
青风老祖裹着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,斗篷边缘磨损严重,露出里面破损的青色道袍。
他脸色苍白如纸,嘴唇毫无血色,嘴角不时溢出一丝黑血,黑血滴落在地,瞬间将地砖腐蚀出细小的坑洞,显然旧伤未愈。
望着青铜棺的眼神里满是复杂,既有复仇的快意,又藏着难以掩饰的忌惮,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:
“骨阎长老放心,当年我偶然发现此地时,曾潜入地宫探查,亲眼见过棺内旱魃散发出的阴煞之气,绝非虚言。
只是……方才追剿玄女时,那丫头刻意将我们引到此地,却在踏入地宫后突然消失不见,云昊那小子也始终踪迹全无,这太过反常,恐有诈。”
“诈?”骨阎嗤笑一声,黑色魔焰在掌心翻腾得更盛,火焰中隐约有怨魂在嘶吼:“不过是两个金丹小辈,一个靠着机缘得了些实力,一个只会耍些小聪明,就算布下陷阱又能如何?
我魔骨门掌控无双傀儡的秘术传承,宗门祖师曾亲手擒获三具旱魃炼制傀儡,只要破开封印,管他是什么凶物,都得乖乖沦为我魔骨门的战力傀儡!”
他侧身让开位置,对另外四名元婴修士沉声道:“动手!别浪费时间!联手破了这祭坛符文,取出旱魃献给门主,到时候宗主定会论功行赏,让我们每人都能得到一枚‘化魔丹’!”
“化魔丹!”三名元婴初期长老眼中瞬间闪过狂热的光芒,化魔丹是魔骨门至宝,能助元婴修士突破境界壁垒,他们卡在初期多年,早已对这枚丹药垂涎三尺。
青风老祖也微微动容,他旧伤难治,若能得到化魔丹,或许能彻底修复伤势,甚至有望突破元婴后期,到时候再找云昊和白蟒娘娘报仇,便多了几分把握。
话音未落,五人同时祭出本命法器。
骨屠手中的黑色魔幡“唰”地展开,幡面足有丈许宽,上面用鲜血绘制着密密麻麻的魔纹,无数怨魂虚影在幡面上嘶吼挣扎,随着骨屠灵力催动,怨魂们如同潮水般从幡面冲出,张牙舞爪地扑向祭坛上的镇邪符文。
青风老祖虽伤势未愈,也咬牙祭出本命剑,剑身通体青黑,布满裂纹,剑光带着斑驳的血色,如同垂死的毒蛇,精准地斩向符文最薄弱的西北角。
左侧持匕长老将短匕掷向空中,匕首瞬间化作一道幽蓝毒雾,毒雾中无数细小的毒针凝聚成型,射向祭坛玉柱。
右侧持盾长老则将龟甲盾挡在身前,盾面上的魔纹亮起,黑色铃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