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”布鲁斯启动引擎，引擎轰鸣如雷，“正因为是禁区，才更要去。”
蝙蝠车如黑色闪电般冲入夜色，轮胎碾过破碎的沥青路面，溅起一片尘烟。车内，导航系统不断报警：“前方道路损毁，建议绕行。”但布鲁斯毫不理会，一脚油门到底。他知道，时间不多了。
与此同时，芭芭拉的手指在终端上疾速跳动，试图追踪那只乌鸦的飞行轨迹。然而信号忽明忽暗，仿佛被什么东西干扰着。“不对劲……”她喃喃自语，“它的飞行路径……是在拼写什么？”
她将坐标连线，赫然发现那些点构成了一串字母：**B.A.R.R.I.E.R.**
“屏障？”她皱眉，“什么意思？难道是指……心理屏障？还是物理屏障？”
突然，她灵光一闪，调出哥谭市地下结构图。当她把乌鸦经过的地点叠加上去时，惊恐地发现??这些位置恰好围绕着一座早已废弃的地下军事基地，代号“Barrier-9”，曾是冷战时期用于隔离生化污染的秘密设施！
“布鲁斯！”她大喊，“别去七区地面！它们的目标是地下！整个巡逻队都被引下去了！那里有个入口，在化工厂废墟下面！”
“收到。”布鲁斯冷静回应，立即调整方向，“还有多久能恢复全面监控？”
“至少二十分钟。”芭芭拉咬牙，“对方切断了主电源，还植入了反向木马，正在吞噬我的防火墙。”
“撑住。”布鲁斯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，“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一次。”
蝙蝠车冲进化工厂废墟时，四周寂静得可怕。风穿过锈蚀的钢架，发出呜咽般的声响。布鲁斯下车，开启夜视模式，一步步走向中央那片塌陷的地表。一道铁门半掩着，上面刻着模糊的警告标志：**Biohazard Level 4 - Authorized Personnel only**。
他刚踏进一步，耳边便响起了低语。
“布鲁斯……你终于来了。”
那是他的声音。
却又不是。
“你是谁？”他厉声喝问。
阴影中走出一个身影，穿着破旧的囚服，面容枯槁，双眼却闪烁着诡异的绿光。“你不记得我了？可我记得你。每一个你，每一层现实中的你。我是被遗忘者的集合体，是失败实验的产物，是你们抛弃的残渣。”
“你是……那个从裂缝里出来的？”布鲁斯后退半步，手按在腰间的震荡弹上。
“我是‘回声’。”那人微笑，“我能听见所有平行世界的哭喊。而你，布鲁斯?韦恩，你的痛苦最响亮。所以我选择了你。”
话音落下，地面开始震动。无数老鼠从四面八方涌出，层层叠叠，形成一条通往地底的活体阶梯。蝙蝠侠正欲反抗，却发现身体僵硬??那些老鼠的眼中竟泛着同样的绿光，如同被同一意志操控。
“别挣扎了。”回声轻笑，“你逃不掉的。你的恐惧，你的孤独，你的悔恨……都是我的养分。你以为重建哥谭就能抹去过去？可只要你还活着，悲剧就会不断重演。”
就在布鲁斯即将被拖入深渊之际，一道红影猛然从天而降！
“离他远点！”
马昭迪蝙蝠侠手持电击长棍，一跃而下，狠狠砸向鼠群。电流爆裂，上百只老鼠当场焦黑。他落地翻滚，顺势将布鲁斯拽出包围圈。
“你来干什么？”布鲁斯喘息着问。
“救你。”对方冷冷道，“我不是为了你，是为了这个城市。如果你倒下，一切都会回到原点。”
两人背靠背站立，面对潮水般的怪物大军。
“你有什么计划？”布鲁斯问。
“有。”马昭迪蝙蝠侠掏出一枚小型装置，“这是‘心灵阻断器’，能短暂干扰神经共振信号。但只能维持三分钟。”
“够了。”布鲁斯点头，“三分钟，足够我找到源头。”
“那你得先活下来。”对方冷笑，“顺便提醒你??小心身边的人。有时候，最危险的不是敌人，而是你自己。”
话音未落，他猛然将阻断器掷向空中。一道蓝色光环扩散开来，瞬间清空周围五十米内的所有生物。蝙蝠侠趁机冲向铁门深处，沿着螺旋楼梯直奔地下核心。
越往下，空气越腥臭。墙壁上布满黏液状物质，像是某种生物组织在缓慢生长。最终，他来到一间巨大实验室，中央悬浮着一颗 pulsating 的肉球，无数神经纤维连接着四周的培养舱，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一个人类大脑??全是不同版本的布鲁斯?韦恩的记忆备份！
“欢迎来到‘共鸣室’。”回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，“这里收藏着所有失败的你。而你，将成为最后一个。”
“你错了。”布鲁斯站在门口，平静地说，“我不是来逃避过去的。我是来终结它的。”
他按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