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喜你，答对了最后一题。”假蝙蝠侠缓缓抽出一把黑色长刃，“现在，让我送你去见见真正的幕后之人。”
两人再度交锋。
这一次，对方的动作几乎与阿卡姆完全同步。每一记格挡、每一次闪避，都像是镜像反射。他们像两股纠缠的风暴，在废墟中穿梭碰撞，拳脚相接发出沉闷爆响。阿卡姆试图利用环境制造优势，踢翻药剂架引发连锁爆炸，却被对方预判路线，提前闪避。
“你在变慢。”假蝙蝠侠冷笑道，“因为你开始动摇了。你在想：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？如果我也曾是某个实验品？如果我的记忆也是被拼凑出来的？”
阿卡姆怒吼一声，猛地上挑腕刃，逼退对手，随即拉开距离，启动装甲内置的神经稳定器。一阵微电流刺激大脑，短暂压制住内心的混乱情绪。
“我可以怀疑一切。”他喘息着说，“但我不会停止战斗。这才是我与你的区别。”
他猛地按下装甲左臂的隐藏按钮。
一圈蓝色光环瞬间扩散，伴随着高频震荡波席卷全场。这是基于神速力原理设计的干扰场，专门针对依赖思维同步的克隆体网络。刹那间，所有漂浮舱内的克隆人集体抽搐，眼中蓝光熄灭。机械臂失控坠落，警报声此起彼伏。
假蝙蝠侠踉跄后退，抱住头颅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“你……破坏了链接……！”
“结束了。”阿卡姆一步步逼近，“你的完美，建立在虚假的基础上。而真实的人类，哪怕满身伤痕，也比你这种空壳高贵百倍。”
他举起腕刃，对准对方心脏。
可就在即将刺下的瞬间，假蝙蝠侠忽然笑了。
“你杀不死我。”他低声说，“因为我就是你。每一个愤怒的念头，每一次想要越界的冲动，都是我的一部分。只要你还在战斗，我就永远不会消失。”
阿卡姆的手停在半空。
他知道对方说得对。这不是简单的敌人，而是他自己内心阴暗面的具象化??那个愿意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蝙蝠侠，那个认为规则可以打破、生命可以牺牲的极端版本。
若杀了他，是否意味着他也否定了自己？
犹豫不过一秒，但他知道，这一秒足以致命。
天花板轰然炸裂，一道黑影疾速降落，一记回旋踢将阿卡姆重重砸向墙壁。碎石飞溅中，来者稳稳落地，全身笼罩在漆黑战甲之中，胸前蝙蝠标志呈现出诡异的倒置形态。
“欢迎回来，兄弟。”倒蝙蝠开口，声音竟与本宇宙蝙蝠侠一模一样，“我一直等着你。”
阿卡姆挣扎起身，嘴角溢血：“你不是他……你是埃利奥特的又一个复制品。”
“不。”对方缓缓摘下头盔，露出一张英俊却冰冷的脸，“我是托马斯?埃利奥特，只不过……借用了他的身体三年。”
阿卡姆震惊：“什么？”
“从你失踪那天起。”埃利奥特淡淡道，“我用纳米拟态层覆盖面部，用记忆诱导技术让他相信自己仍是布鲁斯?韦恩。我代替他打击犯罪，赢得信任，渗透GCPd，掌控韦恩企业。而这具身体……早已习惯听从我的指令。”
他抬手一挥，整个实验室的灯光转为幽绿。墙面上投影出一幅星图，标记着七个闪烁的红点。
“这不是单一宇宙的战争，阿卡姆。这是‘涅墨西斯协议’的第七阶段。七个关键世界，七名蝙蝠侠，只要我能逐一替换或摧毁，就能打通维度屏障，建立新的秩序。而你所在的宇宙，将是最后一个祭品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阿卡姆嘶声问，“你到底想得到什么？”
“复仇。”埃利奥特眼神骤然狰狞，“你们所有人都有父亲疼爱，母亲呵护，家族荣耀加身！而我呢？我父亲酗酒、母亲冷漠，他们宁愿花钱让我整容也不愿多看我一眼！直到我发现??只要变成你，就能拥有一切！财富、尊重、力量！所以我发誓，我要成为比布鲁斯更完美的存在，我要让每个宇宙都知道，真正配得上‘蝙蝠侠’称号的，是我！”
狂笑声中，他猛然挥手，地下七层的大门开启，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涌出。
阿卡姆感知到熟悉的气息??神速力，但已被污染，呈现出暗紫色。
“你窃取了巴里的力量？”阿卡姆难以置信。
“不，是我驯化了它。”埃利奥特狞笑，“用恐惧喂养，用执念引导。现在，它是属于我的造物。”
随着他的召唤，一道扭曲的身影从裂缝中走出??闪电不再是金黄，而是紫黑交织，那人披着破烂斗篷，脸上戴着半融化的蝙蝠面具，双眼空洞如深渊。
“极速教授……”阿卡姆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不。”埃利奥特微笑，“他是‘绝望之速’，是速度力的腐化化身。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