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警报声。三人同时抬头，只见天空中一道猩红色的光束冲天而起，直射云层??那是新的蝙蝠信号，但形状扭曲，边缘呈现出锯齿状，像一张咧开的大嘴。
“那是……新的蝙蝠灯？”戈登喃喃道。
“不。”本宇宙蝙蝠侠沉声道，“那是挑衅。”
阿卡姆眯起眼睛：“他知道我们在这里了。”
“谁？”戈登追问。
“稻草人。”阿卡姆回答，“但他背后站着的，是埃利奥特。”
三人迅速达成共识：必须立刻行动。时间确实不多了。
“我去广播站。”本宇宙蝙蝠侠果断下令，“如果毒气已经开始扩散，我需要切断所有公共频道，防止恐慌蔓延，并发布反制音频信号。”
“我去稻草人据点。”阿卡姆紧接道，“我要找到他背后的主谋，拿到证据链。”
戈登皱眉：“你们俩都走？那我呢？”
“你留在这里，协调疏散。”蝙蝠侠递给他一枚微型通讯器，“一旦发现任何异常信号或可疑人物，立即通知我们。另外……”他顿了顿，“查一下‘涅墨西斯科技’在过去一年内的所有关联企业，尤其是涉及生物科技和量子物理研究的。”
戈登接过设备，点头：“明白。”
两人转身欲走，却被阿卡姆忽然叫住。
“等一下。”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金属装置，递给本宇宙蝙蝠侠，“这是我在穿越时携带的量子定位器，可以追踪神速力波动轨迹。如果你感觉到身体有任何异样??比如眩晕、记忆错乱、或者看到不属于这个时空的画面??立刻按下按钮。它会把你强行送回原点。”
蝙蝠侠盯着那枚装置看了几秒，最终接过，收入装甲内袋。
“你也小心。”他对阿卡姆说，“如果你说的是真的，那你面对的不只是稻草人，而是一个完全了解你思维方式的敌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阿卡姆笑了笑，“毕竟，他是我的‘兄弟’。”
两道黑影分别跃入夜色，消失在楼宇之间。
戈登独自站在屋顶，望着那道扭曲的红色信号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。他掏出手机，开始拨通内部数据库的加密通道。然而就在他输入密码的瞬间，屏幕突然一闪，跳出一行血红色的文字：
【欢迎回家，父亲。】
戈登浑身一僵，手指几乎捏碎手机。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他低声颤抖，“我已经删除了所有备份……”
那行字缓缓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段视频预览画面??昏暗的地下室，绑在椅子上的男人，脸上戴着麻布口袋。镜头缓缓拉近，口袋滑落，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：年轻的詹姆斯?戈登，穿着警校制服，双眼充满恐惧。
画外音响起，冰冷而熟悉：“你以为你能逃开吗？每一个宇宙都有它的罪孽，而你……永远都是那个软弱的父亲。”
手机自动关机。
戈登跪倒在地，呼吸急促。
与此同时，城市另一端，废弃的韦恩医疗研究中心地下三层。
阿卡姆悄然潜入通风管道，耳机中不断接收着无人机传回的实时影像。整个建筑呈放射状布局，中央大厅堆满了装有绿色液体的玻璃舱，每个舱体内都漂浮着一个人形轮廓，面部覆盖着呼吸面罩，身上连接着无数导管。
“克隆体……”阿卡姆咬牙，“他在批量生产‘我’。”
他轻轻撬开通风口栅栏，落地无声。前方是一扇标有“Project Rebirth”的合金门，门禁系统闪烁着蓝光。他正准备破解，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??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苦杏仁味。
“麻痹性神经毒素……二级浓度。”他迅速戴上防毒面具，同时启动装甲内置过滤系统。
就在此时，广播骤然响起，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悠悠传来：
“亲爱的哥哥，你终于来了。”
阿卡姆脚步一顿。
“我知道你会来。因为你总是这样，执着于揭开真相，哪怕那真相会让你发疯。但这一次……你准备好面对自己的倒影了吗？”
灯光骤灭，应急红光亮起。
数十个机械臂从天花板降下，每一根末端都握着一把漆黑的蝙蝠镖。
而在大厅尽头，一扇透明隔离窗缓缓升起，显现出一个身穿黑色战术服的身影??身形、姿态、甚至连站立的角度都与阿卡姆分毫不差。
唯一的区别是，那人脸上戴着一张苍白的外科医生面具，嘴角雕刻成永恒微笑。
“欢迎来到重生计划的核心。”假蝙蝠侠缓缓举起双手，“我是完美的你。没有童年创伤，没有道德枷锁，没有犹豫。”
阿卡姆缓缓抽出腕刃，寒光映照在面具之上。
“你说错了。”他低声说，“真正的完美，是从不认为自